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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-紅線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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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悠閒的步出,然後雅爾也接著出現,最後是尤爾。

「大家過得還好吧?」六個人距離上一次聚在一起,已經過了十年,這十年間,見面極少,更難得說要大家聚在一起再見面。

雖然藍這樣問了,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回答,他輕輕一笑,說道:「嘛,我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面了吧,好歹也是朋友,笑一個吧。」他說得輕松,但是妮娜卻回答:「我還沒有原諒你暪著我的事。」

「你還是一樣難搞的女孩子呢。」

麻凡說:「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真相,我就不客氣了,說真的,我對我們七個人再集合,回到什麼全盛時期,一點興趣也沒有,今日過後,我依然會回去教書,如果可以的話,我並不想再和這個世界扯上關系。」

「怎樣也沒有關系,我也沒有要集合大家的想法。」作為領導者的藍看著她,毫不在意的說著,十年的時候,他留長了頭發,帥氣的臉多了一份成熟感,難說出他改變了什麼,也不能說他沒有什麼改變。

聽到藍的以後,原本打算置身事外麻凡也沒有離開,只是把頭側向另一邊,這個時候,醒過來的亦雅風氣虛的問道:「姐姐,她做了什麼。」除了藍,在場的人都沒有誰懂得她的話,他冷望著亦雅風,說道:「你不會不知道吧。」

「至少我不能相信。」

「我也不能相信,你竟然做出那樣的事。」

謎一樣的對話,他的冷眼越發冰冷,亦雅風閉上雙眼,雙手緊抓夜的衣襟,「對不起。」她只能說出這一句。

「明知沒有用的話,那就不要說了。」雅爾一次發言:「說清楚吧藍,一個人知道所有事,也太過份了吧。」他凝重的說道:「雪她,使用了禁術,為了通向另一個世界,強行打開了那門,勉強來說,她……,已經沒有在活著了。」

夜不解,又問道:「說清楚,我一點也不明白。」

「過去的事,你們不是最清楚嗎?」尤爾這樣說了,他也心虛的低下頭,「我們七個人,不是關系最好的朋友嗎?從什麼時候,我們不再管雪的事了?老師也好,我們也好,她身邊,不是只有我們嗎?」

藍接著說:「不是需要不需要的,而是我們已經被拋棄了,從十年前開始。」

他說出了殘忍的事實,「你們會不會想得太美好?」

「一直被需要,不是我們,我們這群不成熟的人,從來沒有成為她的支撐,是她一直成為了我們的支撐。」藍望向麻凡,接著:「你覺得,以童皓雪的高傲,以童皓雪的能力,要另起一個新的陣營,是很難的事嗎?」

聽著藍的話,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擡起自己的頭,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,沒有人敢望向對方悲傷的臉,包括了藍自己。

「已經夠了,我也好,你們也好,一直看著過去,也不是我的性格,不如就這樣分道揚鑣吧,我是不會離開雪的,浪費了的這十年,我一秒都再也不想等了。」妮娜堅定的說。

「你還沒有明白嗎……」藍未說完,她又斷言:「我就是明白,所以才要追上去!」她環視在場的人,再說:「我不甘心,就算最後的結局還是說再見,我至少要親口說一句再見,我不甘心,就這樣糊裏糊塗分別,我才不要。」

她激動的離開,留下了餘下的悲傷。

一幫人都在此時此刻沈默了,麻凡首先一言不發的離開,尤爾和雅爾互相對望一眼以後,也悄悄的離開了。

最後,連藍也告別了。

***

回到十多年前,剛過完新年的日子。

某件事引起了童皓雪的註意,接二連三的失蹤,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的,她直覺覺得,這背後有不詳氣場。

一定有一個人,在打算些什麼。

不過松本優沒有那樣的頭腦,毫不明白童皓雪到底在擔心的什麼。

至他把童皓雪從地底下揪出來以後,又過了一點日子,雖然離回覆正常人的日子還有點距離,但是他堅信總有一天,童皓雪可以找回以前那個快快樂樂的自己,可以找回自己的朋友和自信。

「優,餓了。」她就在自己的躺椅上,享受著女王般的待遇,皆因她身邊都放了滿滿的書,在昨天買回來的白板上,貼滿了失蹤者的資料,在廚房的松本優認命的工作著。

他回答:「什麼都可以嗎?」

「滿漢全席好了。」

「弄個迷你版的好了。」

她不斷的考慮著各種的可能性,但就是沒有一種是可行的,雖然她很不想,但也不得不開始想像,這件事,和魔法有關。

一天覆一天,無果。

當他出到來的時候,童皓雪卻在躺椅上睡著了,接下來還得回大學的松本優只好拿了一條被子,蓋在她身上後,準備好以為,就放在她一個在人偶館。

她睡著了。

為她有一個人想要去見,也不得不用這種方法。

對方是一個沒有實體的「東西」,童皓雪見開眼睛的時候,只見到一片黑暗,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。

「這還是稀客啊。」

「還沒有找到可以借用的實體嗎?」

對方回答:「也快了,不過看起來也不太理想就對了。」

那是一把很難形容的聲音,沒有特別的情緒起伏,但暗暗的又傳來一種恐布的氣氛。

童皓雪又問:「我有不好的預感。」

「嘛,也的確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,但是……你有興趣?」他傳來質問,「也不能說沒有,只是這種預感一直持續著而已。」

他竊笑,說道:「以往的你,變得如此怕事了?」

「你也死一遍看看。」她沒氣的話道,這話題好像在他們之間重覆許多次的一樣,他回答:「要是可以的話,我也想體驗一下。」

童皓雪無奈的嘆了口氣,無奈這個空間不受她掌管,也沒有辦法。

對方又在童皓雪想放棄之時,突然說道:「吶,給你一個提醒吧,如果紅線並沒有連系著的,那還是早日放棄吧,會少點傷心。」

「那如果這樣說道的話,我早就不應該存在了?」

「我這邊也一直在等你喔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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